回顾这些年情路上的曲折,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决不会贪图安逸而抛弃真诚,也决不会因外在物质的变化到处迁徙,我会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一个月前,姐姐从日本打来电话,说帮我物色了一个日本老板。那人只有过短暂的婚姻,是一家公司的副总裁,个人资产上亿,而且学历也很高。姐姐让我放弃顾向辉,先到日本“试婚”,如果适合,再以夫妻的名义把我办过去。
一个月之后,我登上了飞往日本京都的航班。前来接机的除姐姐外,还有两个男人。那个中国男人是姐姐的男朋友余颖松,另一个日本男人就是我的“试婚”对象山本郁夫。汽车来到京都近郊的一组别墅群,在其中一幢花园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是姐姐和余颖松同居的房子,难怪她这一年多,一直在跟姐夫闹离婚。
在姐姐家闲聊了一会儿,山本郁夫就领着我到了城东的另一组别墅群,他的房子处于中央位置。开门的是一个年近40岁的保姆,山本郁夫介绍,这个名叫琼妮代子的保姆是他的远房表姐。在大厅里,我还见到了他4岁的女儿典子。典子看起来很懂事,礼貌地与我打招呼。山本郁夫领我参观了楼上楼下的日式房间和豪华陈设,显然,这里比姐姐住的别墅要高一个档次。亲眼目睹这一切,我想象不出自己今后生活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当晚,当我穿着透明睡袍走进卧室,山本郁夫已经光着身子躺在榻榻米上。没等我回过神,他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了我。完事后,他语气强硬地吩咐:“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把自己看成这家的女主人,我希望你的生活习惯能按我们日本人的方式加以改变。我会让琼妮代子教你的。”
第二天,山本郁夫递给我一张信用卡:“我已和代子交代了,今天让她陪你到京都逛逛,想买什么自己挑。我没时间陪你。”在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代子陪我逛了一家又一家商场,只要我感兴趣的东西,价格再贵,都刷卡包好。疯狂的采购极大地满足了我的物欲,将近傍晚,我才恋恋不舍地大包小包回了家。
山本郁夫回家翻完那堆东西,就问:“你没买女式和服?作为日本人的妻子,难道还要我教你吗?!”我的心一阵收紧,没想到,他这么大男子主义。
为了更好地适应山本郁夫的生活方式,我开始请教琼妮代子有关日本的礼仪、饮食口味、说话的禁忌,以及侍候丈夫的具体细节。每天,山本郁夫下班回家,我便得学着“日本太太”对他甜甜一笑:“您回来啦!”还得帮他拎提包,脱外套,拿木屐。山本郁夫很高兴:“虽然做得有些生硬,但还像那么回事。”得到鼓励,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快意。
在国内,我学过日语,但用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用英语代子又听不懂,自从到了这个家,我觉得交流很不顺畅。山本郁夫很严肃地告诉我:“日语你非要学好不可!”我只好到买了全套的日语教学光碟回来自修。三个月后,我终于能用流利的日语与家人对话了。
一个周末,已经结婚的姐姐和余颖松在京都的一家中式餐厅宴请我和山本郁夫及家人。来日本后第一次吃中国菜,我的心里倍感亲切。看到余颖松对姐姐的种种体贴,我突然想起了温柔的前男友。相比他,山本郁夫是个冷漠且征服欲很强的“丈夫”。在他的身上,我除了能得到物质满足外,很少有快乐可言。我对他不过是个“太太道具”,因为他需要一个中国血统的妻子。
山本郁夫的前妻也是中国人。继女典子告诉我,小时候她常看到爸爸打骂妈妈,妈妈总是哭。有一次,爸爸把妈妈的头打出了血,还摔坏了客厅里的一个大花瓶。后来,妈妈就和爸爸离婚了。典子说的和我从姐姐那儿听来完全不同,姐姐说山本郁夫离婚是因为前妻“红杏出墙”。我好几次想从琼妮代子口中问出点什么,她始终守口如瓶。
山本郁夫是个工作狂,别说休息日,即使我生病,他也不愿放弃工作。我得了急性肝炎住院,他三个月只看过我两次。我稍有埋怨,他竟说:“我又不是医生,天天看你,能让你痊愈吗?”他漠不关心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我。
这次住院让我深切体会到他的冷酷无情,也让我反思了这场“试婚”,与这样冷漠的人继续生活下去,我会窒息而死。我曾向姐姐透露过自己的困惑和苦恼,可她总劝我,看在钱上忍一忍吧,等结了婚再说。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没有交流的感情生活。
一天深夜,我在没和姐姐商量的情况下,向山本郁夫提出了分手。他大吃一惊,沉着脸说道:“你可要想清楚,这个‘太太’的位置可是很多女人想都想不到的!”我的态度十分坚定:“要是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你的冷漠和专制,我双手奉送,我已领教够了。”几天后,我与山本郁夫正式分手。
住到姐姐家后,姐夫对我的选择表示理解。姐姐虽然埋怨我吃不了苦,但她还是帮我考虑未来。在她的帮助下,我报考了京都一所大学成人班。与此同时,姐姐和姐夫四处察访,看有没有条件过硬的日本男士。经过与山本郁夫的试婚,我已经明白了,男女之间人格的不平等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不幸,要在日本找到属于我的爱情,恐怕很难。思前想后,我决定回国去寻找自己的情感归属。
回顾这些年情路上的曲折,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决不会贪图安逸而抛弃真诚,也决不会因外在物质的变化到处迁徙,我会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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